山岳为峰

【岳堂】笼中雀(二十二)

囚禁文,全文私设,ooc严重,非双洁,暧昧含车,注意避雷,请勿上升

1.架空古代乱世,礼崩乐坏的时代,就照魏晋南北朝、五胡乱华时期那么去理解哈。

2.将军之子、腹黑笑面虎岳云鹏×罪臣之子、落魄书生乖乖兔孟鹤堂

3.唯一保留同门师兄弟设定

4.至少是中短篇。甚至可能是长篇,全文夹杂各种玩法,包括但不限于奴主、鞭打等

5.为爱发电,可以催更,可以提意见,无存稿,更新不定时

6.本章全文5500+,遇刺,不虐微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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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没了,能进族谱的良妾让一个新进府的侍奴折磨没了,关键是大少爷不仅没问责还恩宠如故,大有与人撑腰的意思,就连夫人那儿也没传出什么话来。


于是,阖府众人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公子的同时,也不由得为大少爷的薄凉暗自心惊。就连那溺水的小丫鬟都得了口薄棺入殓,伺候了少爷四年多的吴氏却只能雪里死雪里埋,连块破草席也没得到。


就连孟鹤堂也不禁在想,若自己有朝一日触怒了师兄会不会也是说弃就弃,吴氏虽看着吓人,其实他也只不过是给人割了舌头,选了个死法,剩下的那可都是师兄的手笔。


别人不知道,可他却一清二楚,吴氏不过就是个没脑子的,幕后之人绝不是她,这事儿师兄看得明白,还是借他的手要了人的命,曾宠爱过的人下手都绝不留情,吴氏的今天会不会就是他的明天?是以处置了吴氏之后的几天,他伺候得谨小慎微,格外听话。


直到一天晚上,岳云鹏随口说了句:“自己打扮可口了等我”就去书房了,回来就收获了一份前头系着红绳,后头缀着青玉,自己把自己绑在床头的饕餮大餐。


他终于感觉小师弟这几天乖得过头了,以前这些事就算他来做小家伙也要挣扎到没力气了才肯就犯,如今却这般乖觉,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强压热火,指尖划过小师弟脸颊,问道:“孟孟,有事儿求我吗?”


孟鹤堂愣了一下,想点头,不过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双眼低垂尽显乖顺,红着脸嗫嚅着说:“孟儿打扮好了,您不满意吗?”


岳云鹏手指一顿,停在下巴处,顺势挑了起来:“是不是我对吴氏……你怕了?”


四目相对,孟鹤堂瞳孔一缩,说话都结巴了:“府里都说您…您不念旧情…我…我……”他微微颤抖着,剩下的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岳云鹏俯身堵住一张一合不太利索的嘴,就着小师弟的坐姿吻得深沉,手绕到背后指灵巧地解开绳索,退出青玉,爬过一只只会哼唧的和谐虫子。


孟鹤堂都打扮成这样了,以为师兄又会向以往那般折腾得他死去活来,然而这一次过程却极其简单,就连身前的红绳也在他憋得难受时悄然松开了。


岳云鹏捞过连气都喘不匀眼神里还带着诧异的小师弟轻轻搂着,“孟孟,你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觉得我对吴氏太狠了?” 他在小师弟鼻子上刮了一下,叹了口气,“外人就算了,你怎么还畏我如虎豹?”


“孟儿没有……”孟鹤堂摇头,但明显反驳得很无力。


“没有?”岳云鹏随手拨弄榻上一堆糜烂物什,“没有你肯主动戴上这些?”


“我…我……”孟鹤堂脸一下子红了,现在想想都觉得羞,他把头埋进丝绒被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岳云鹏难得见到如此娇羞的人儿,忍不住又动了心思,他定了定神,把人拽出来披了个兔毛毯子才安心抱着,“你嫂子在的时候,我只收了几个外头送的姬妾,府里从来没有过通房丫头。”


孟鹤堂一惊,吴氏可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少夫人陪嫁,难不成还另有隐情?他身子僵直地坐在师兄腿上,声音闷闷的:“那吴氏是怎么……”


“那天四小子洗三,我难受多喝了两杯,寝在了书房,醒来她就在了……”他靠在软垫上,微仰着头,似陷入了回忆。“到底是馨儿的人,没舍得杀,只说早收了房,后头才给了个名分。”


就是个趁着女主新丧爬床的丫鬟,难怪会如此绝情,至于所谓受宠恐怕也只是假象。孟鹤堂明显松了口气,软软窝进师兄怀里。


岳云鹏在人的动作中回神,轻轻揉了揉脑袋,缓声道:“孟孟,只要你不想着背叛逃跑,院子里的事儿你都能做主,只莫要动了那姚氏。”


孟鹤堂被姚氏二字引了心神。他进府时间短,对岳云鹏身边姬妾不熟悉,大多都还没见过,即使见过的也不知道姓甚名谁。这姚氏和他孟府的姚姨娘有关系吗?还是说只是相同姓氏而已。


满心疑问萦绕,他决定先搞清楚这姚氏是个什么来头,于是他顺势又往师兄怀里拱了拱,“孟儿都听您的,不逃跑,可是您怎么就单对那姚氏特别?”话到此他从人怀里挣脱,扭头撅嘴好一幅翻了醋坛子的模样,“您若喜欢就到她房里去好了!”


“嗯?又把我往外赶了?”岳云鹏没想到小师弟也会争风吃醋一副小女人作态,可他实在不怎么会哄人,干脆把人强行掰过来,手指抚过细颈,唇边漫起笑意,“上次的游戏我们再玩儿一回怎么样?”


孟鹤堂颈间发痒,若有似无的窒息感爬满全身,下意识摇头躲闪,那只手却陡然轻轻箍住了脖子,他愈发慌张,拼命摇着头,眼圈都红了:“孟儿没有要赶您,只是……”


“只是什么?”岳云鹏似乎真的听不懂带着醋意的话一般,手指紧了两分,硬要小家伙说出来。


孟鹤堂想查明家里的案子又怕师兄察觉,加上师兄在那姚氏屋里留了大半月,临了还要特意关照,私心里还是有所芥蒂的,就有些使性子了,可他忘了,他的师兄是从不容他耍脾气的。


“只…只是……”孟鹤堂双手抓着师兄的手,微张着嘴,额头浸出汗珠,他双眼一闭,泪珠儿挂在眼皮上,鼓足了勇气才将想知道的问了出来,“孟儿只是好奇姚氏究竟什么来头还值得您一说?”他带着些许醋意,声音不大,语速却很快,仿佛慢一点儿就说不出来了。


“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瞧你那样儿。”岳云鹏叹了一口气,没再继续吓唬,勾住脖子把人捞到身边,“姚家出身商贾,捐了个八品小官靠着舍儿弃女爬到将作少监,官儿虽不大,现在好歹也是个四品,偶尔还是得做做样子的。”


孟鹤堂还不等睁眼就再次落入怀抱,按时间推算姚姨娘还真有可能就是出自这个姚家,他跟着岳云鹏的话低头陷入沉思,没有搭话。


岳云鹏手指沿着孟鹤堂脸颊划了一圈,随后一路向下,翻了个身将人压下,四目相对,眼角泛起笑意,“我说话的时候走神那可是要受罚的。”


幔帐垂下,蜡烛忽闪几下彻底灭了,黑暗中燃起一片春光迤逦。


正月十五,因长久战乱停了好些年的元宵灯会也沾了骠骑大将军的喜气而重新燃起了华灯,岳府作为献捷焦点自然是阖府入宫赴宴的,唯有二公子岳舒节无官无职又不喜宫宴场合早早喝花酒去了。岳云鹏怕孟鹤堂在家无聊,又不能将人带入宫中,只能让人去看灯,着专人保护着。


深夜亥时宴会堪堪结束,女眷们都先行离开了,岳家父子就少不得借着巴结庆贺灌酒的了,直到亥时车驾才从宫门驶出,岳大将军作为宴会主角酒量再好也经不住让人一直灌,纵使有儿子陪着挡了不少酒,这会儿也醉倒在车里人事不知了。


岳云鹏倒是个千杯不醉的主儿,喝酒又快又急,好些杯下肚也只是头有些晕。扶着爹上车,一路陪着伺候。


通宵达旦的灯会,拥挤的人群把本就不算宽敞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马车好似乌龟一般往前挪,通过一条狭窄小巷时,车水马龙的闹市隐去,寥寥几个小摊支在小巷两侧。


马蹄声声间那摊主们霍然抽出短刀几个飞跃直奔岳家马车,与几个护卫短兵相接,零散的行人不明就里,慌乱之下四散奔逃,把巷子衬得更为逼仄。


车夫策马,却因避让行人没能躲开苍蝇般飞来的刺客,反倒是醉酒的岳云鹏让马车晃得想吐了,有刺客一刀砍向马车,他索性破窗而出抓住手腕将人甩飞。


早有几个黑影解决了几个刺客,那是岳大将军身边的暗人,隐于暗处,轻易不出手 ,按理说岳云鹏身边也是有的,只不过他的保护的不是他自己。


岳家护卫既要保护主子,又要避让百姓,相比于刺客的无所顾忌要手忙脚乱的多,车夫已经落马,失控的马匹在窄巷里横冲直撞,岳云鹏跳上马背,一手控缰绳一手剑出鞘,挑了几个扑上来的刺客。顺带推开了个即将成为刀下亡魂的路人,周围护卫也将马车团团护住。

无关之人大多散了,来不及跑的就让恶徒砍了,一两个运气好的让岳云鹏救了一回也撒丫子跑了,唯有一个小女孩还提着兔子花灯迈着小短腿绕过几个刺客,往马车这边边跑边喊:“岳哥哥,岳哥哥……”


“曼吟?”岳云鹏看清女孩,全身醉意都散了,他环视周围果然看见孟鹤堂正在巷子尽头往这儿赶,他提剑划过两个近身刺客,猛然一声大喝:“站那儿,别动!”随后脚下一蹬飞扑单手搂住小曼吟,眼看闪避不及,转身护住小姑娘,手臂上就被划了一道 了,忍痛反手将那刺客捅了个穿心过。


孟鹤堂跟着调皮乱跑的妹妹追了一路,一开始还以为是猜灯谜之类的热闹,直到看见浮尸遍场如战场一般,哪家的马车被人团团包围,刀枪声、喊杀声、哀嚎声像催命似的传入耳朵,他心都快要跳出来了,紧赶两步要上前救妹妹。


虽然距离远,看不清脸,现场声音也嘈杂,可一句极具穿透力的话他还是听见了,半年来那声音就如上天的法旨一般令行禁止,他下意识住了脚步,只一息之间又仿佛下定了决心往前走,妹妹是他带出来的,必须亳发无损,哪怕因此遇险遭师兄责难。


孟鹤堂身后两个黑影如闪电一般融入黑夜,加入战局,没了百姓掣肘,岳家护卫和几个暗人没几下就解决了刺客,活捉一个不等审问就没了气息。


岳云鹏一手护了孩子一手抓住剑柄,剑身没入刺客肉里,人摇摇欲坠了,小曼吟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想来是吓坏了,马车再一次没了方向,终是一个暗人上马制住。


孟鹤堂走近了才发现那马车正是岳家的,牵过自家妹妹急道:“你乱跑什么,伤到没有?”

小姑娘只一味地哭,往岳云鹏身边靠,府里的侍卫都围了上来,岳云鹏蹲在地上,脸色苍白里泛着青色,还是很自然伸手护着小娃娃,他抓住小师弟的手虚弱道:“孟孟,派人送曼吟回去,你陪我回别院。”随后又对岳府护卫头领道:“等父亲醒了,请怹替我告假,安抚母亲,千万瞒住。”又解下一块乌金腰牌给随他的暗人,“去请孙老爷子……”声音越发虚弱,最后晕了过去。


孟鹤堂赶忙扶住,四下查看伤口,肩膀处一条不大的口子泛着青黑,连血也是黑的,刀上有毒,这些人就是冲着岳家父子来的,他看了看越哭越凶的妹妹,又不耐烦又自责,将小孩扯过来交到腊梅手里,“你送她回去。”扶着岳云鹏上了他出门时的马车,改道往白玉芙蓉苑。


孟鹤堂出来是看灯的,岳云鹏又没陪着,马车上自然是没有岳府标志的,是以两辆岳家马车依旧原路回到岳府,第二天岳大将军在朝上给儿子告了假,说是要床前尽孝,照顾病榻上的岳夫人。


这等说辞自然有人怀疑,可派出去的刺客一个也没回来,哪怕是怀疑岳云鹏重伤,也只能任由岳家封锁消息。


岳云鹏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孙越收回把脉的手,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孟鹤堂:“得了,扶起来吧,没事儿了,皮实得很。”


孟鹤堂不知是出于感激还是愧疚,抑或是其他的,硬是衣不解带在榻边守了三天,几乎就没让别院里新换的丫鬟婆子插手,看人醒了第一时间扶了起来,拿了个软垫在后面靠着。


岳云鹏脸色依旧不太好,但那层隐隐的青色已经褪去了,他靠在榻上像孙越道谢:“孙叔,让您这药王后人专程跑一趟,扰您清静了,多谢。”


“行了,少贫嘴,叫叔也没用,多给些银子比什么都实在。” 孙越将针灸包收入医箱,没好气道。


“您哪次来不是狮子大张口?我不管,这次就十两,多了没用,爱要不要!”岳云鹏把头偏向一边,竟有了些撒娇的架势。


“十两?岳龙刚,你就抠吧!”孙越看了一眼孟鹤堂,话就有些意味深长了,“之前也不见你这样啊……”


“黄金,成了吧?你跑我这儿打劫来了?”岳云鹏有些无奈的妥协,“去找岳福,他会给你结清的。”


“这还差不多,你体内还有余毒,方子我留下了,好生将养,不可操劳,我走了。”孙越提上医箱摆了摆手,拖动着浑圆都身子阔步往外走。


“知道了。”岳云鹏漫不经心答了一句,到嘴边的慢走不送还是咽了下去,转而对孟鹤堂道,“孟孟,替为夫送客。”


孟鹤堂错愕地抬起头,嘴唇动了动也只应了个是字。送贵客出去,人也不带客气的,提腿就率先走了,等到了二门,孙越突然没着没落地问道:“你姓孟?先帝朝的宰相孟德修你可认得?”


“正……”乍听父亲名讳,承认的话就要脱口,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孟鹤堂迅速改了口,“您说笑了,粗鄙小民哪里识得这等高官,有幸同姓而已。”


孙越无声地笑了笑,没再追问,只在人肩上拍了拍,语气里似乎夹杂着怜悯:“就到这儿吧,他未必肯让你出门。”


孟鹤堂目送客人离开,突然打了个寒战,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他摇了摇头,紧了紧身上的兔皮大氅,转身往回走,还没进门就听师兄在喊:“孟孟,来陪为夫躺会儿。”


连着两次,他确定自己没有幻听,那是夫妻间才有的说法,可他一个大男人,实在高兴不起来,他距床榻一丈左右停下脚步,轻声述说着反抗:“哥,我毕竟是男子,您……尤其方才还有外人在,不太合适吧?”


“不合适?你过来。”岳云鹏挑眉,还不等人走近,左手一伸直接将人扯了来,手指如钳扳过小师弟下巴,“我岳家长房主母的位置给你还辱没你了?”


孟鹤堂被扯得一个踉跄,腰撞到榻沿好一阵钝痛,下颚也暗暗发疼,他眼角隐有泪花却识趣地没有哭,只是低垂眼睑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很真诚,“孟儿不求那些虚名,再说男子为妻本就于礼不合,就是……”他顿了顿,好似受不住疼微微挣扎了一下,又继续道,“就是嫂夫人在天之灵也不会答应的。”


“罢了。”岳云鹏叹了一口气,放开小人儿,自己往里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躺下陪我一会儿。”


孟鹤堂暗自松了口气,脱了鞋袜上榻,他总觉得师兄还是昏迷的时候更好,醒过来他就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句话触了霉头。身为孟家长子以色侍人就已经够屈辱了,若再认了这主母身份,岂不是更丢人了。


岳云鹏牵起孟鹤堂右手吻了一下,问道:“你们聊了什么?送个客去了这么久。”


“没…没什么。”孟鹤堂手背酥麻,下意识想要抽出来转瞬又没了动作,反而越发乖顺地靠上人肩头,话语带了几分忧虑,“孙神医突然问及家父,我没敢应,搪塞过去了,就怕……”


“他既问你,心中便已有定数,照实说就是,本也不打算瞒他。”岳云鹏单手搂着孟鹤堂,不在意的安慰,“他去朝多年,从来不问政事,知道了也无妨。”


“孙神医做过官?”孟鹤堂好奇的问,孙越张口就是钱,自己却一身粗布麻衣,实在不像为官之人。


“他是药王传人,曾为太医院医正,只是他这个人懒散惯了,不愿为达官显贵看病,也厌倦了朝廷斗争,十五年前辞官归隐,后来开医馆收徒,穷苦人看病分文不取,自己倒几乎不坐馆了。这次算我命大,他就在附近……”岳云鹏慢慢吸引着小家伙的注意力,不动声色地捋出床头手铐,拿过小师弟两只手,吧嗒一声,话说完手铐也扣上了。


孟鹤堂后知后觉的挣扎,他记得自己没犯什么错啊,还是说师兄又要无理由磋磨他?他惊恐得摇着头,好似一只受伤的兔子般红了眼眶,喃呢着:“哥,孟儿错了,您放开我……”即使他完全不知道错在何处。


“别动,闭眼。”岳云鹏拇指摩挲师弟眼皮,轻声道:“别急着认错,就是看你眼圈都黑了,想让你好好睡一觉,乖,睡吧。”


孟鹤堂闭着眼睛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没了下文才长出了一口气,他确实很困,三天没睡一个囫囵觉,虽然这迫人入眠的法子怎么看怎么怪异,终也抵不过困意沉沉睡去了,这一睡就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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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比较长,久等了。

关于孙老师这段我纠结了好久

之前我想的是除了角儿和堂主不再出现其他人的名字了

但是吧,这次用到了药王孙思邈,就……

将就看吧,下一章就要起疑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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