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岳为峰

【岳堂】笼中雀(二十三)

囚禁文,全文私设,ooc严重,非双洁,暧昧含车,注意避雷,请勿上升

1.架空古代乱世,礼崩乐坏的时代,就照魏晋南北朝、五胡乱华时期那么去理解哈。

2.将军之子、腹黑笑面虎岳云鹏×罪臣之子、落魄书生乖乖兔孟鹤堂

3.唯一保留同门师兄弟设定

4.至少是中短篇。甚至可能是长篇,全文夹杂各种玩法,包括但不限于奴主、鞭打等

5.为爱发电,可以催更,可以提意见,无存稿,更新不定时

6.本章全文4800+,坚强的卑微孟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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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到了正月尾,从京畿防务到宫苑守卫几乎都是岳云鹏一把抓的,如今告假多日,事务积压,军令不通,朝上的风言风语眼看就要压不住了,而岳云鹏伤在右手,整个半边还是麻的,提笔都困难,就别提正常上朝处理公务了。


府里再一次来人后,孟鹤堂陪着师兄散步,思量着小心翼翼开口:“哥,不若您口述我执笔如何?总不能让人抓了把柄。”


岳云鹏转头眼神里就多了不愉,语气倒还算温柔:“之前不是说过嘛,你并非军中之人……”


话还没说完,孟鹤堂后退一步屈膝跪下,“孟儿身份特殊,可您说过不以孟儿为奴的,若此话还当真,求您允孟儿替您分担一二,若是……”他顿了一顿,继而低头伏地,“若是您那些话只为哄人的,那…那奴日后绝不再妄想。”


他在赌,赌师兄说话算话,赌师兄是疼惜他的,赢了就能往前一大步,不必每日困囚内院,查家里的事也方便些,输了最次也不过一顿打,如今师兄余毒未清活动不便,单使左手应该也没那么疼。


不得不说这么长时间他胆子是越发得大了,吃准了岳云鹏不会要了他的命,除了那些已经明令禁止的,其他的他都想尝试争取一下。


然而足足一盏茶,岳云鹏没理他,他心里就没了底,哪怕穿得很暖和,深冬的寒气还是由双膝蔓延至全身,凉了个彻底,他哆嗦着开口,声音染了哭腔:“奴明白了,是奴僭越……”


军务之事,岳云鹏确有不能让孟鹤堂插手的苦衷,正想着要如何解释还不伤了小师弟的心,那边小兔子又奴长奴短地开口了。思绪被打断,他习惯性地动了动右手,根本动不了,这才单手薅着孟鹤堂的脖领子将人提了起来,大步回房。


沿路的丫鬟小厮自觉低下了头,那是上岗第一天官家大人交代好的,大少爷办事,无论场面如何,响动多大,他们都要当自己是瞎子聋子,看不见也听不见,有几个胆子大的还是偷偷抬眸瞟了两眼。


孟鹤堂如被拎了耳朵的兔子一般,扑腾无果后就一动不动了,他知道接下来肯定会是一顿打罚,虽然害怕但并不后悔,这一次,是不是就等于确认了师兄和他只能是主子和侍奴?可想起师兄待他的那些好,泪水就忍不住湿了双颊,经北风一吹,脸上刀刮一样疼,如心一般。


岳云鹏一脚踹开房门,将人扔到榻上,为了自己的毒伤才勉强压下怒火 冷声质问道:“我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


孟鹤堂摔在锦被里又快速滑跪到脚踏板上,低着头胡乱擦了擦眼泪,极尽可能压抑住哭腔道:“奴知错了,请…请主人责罚。”


岳云鹏猛然后退两步,有些急火攻心,他只感觉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费功夫,真是太久没动手了,非得打一顿才老实。他扬起左手一巴掌甩在小师弟脸上,喝问道:“错哪儿了?”


孟鹤堂被这一巴掌扇倒,右脸顷刻浮现五指红印,泪水滚落,他挣扎着爬起来跪好,哭着道:“奴不该…不听主人的,僭越军务……”


岳云鹏只觉得小师弟说出的每个字都无比刺耳,烧心的怒火驱使之下,又是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自轻自贱很有意思?”


指印重叠间孟鹤堂再次倒了下去,嘴角溢出血迹,他懵懂的仰起头,不明白师兄此话何意,明明他问过的,沉默难道不是最好的答案吗?怎么又成了他的错?可他没有反抗,没有得到回应的心仿佛死了一般,身子机械地重复跪直,等待着下一次责打。左手也好疼,不过下一巴掌应该就没感觉了,无所谓了。


岳云鹏举起手,指尖在颤抖,小师弟脸上交相辉映的泪痕和指印刺痛了双目,他长出一口气,单手把人扶起来,手掌擦去嘴角丹红,尽量放轻语气,放柔动作:“打疼了吧?”


手再次抬起时孟鹤堂害怕地闭了眼,疼痛迟迟没来才睁开眼睛,他心有狐疑依旧低眉顺眼做好为奴的本分,乖巧地站起来,嘴角的刺痛蛰得他微微颤抖,还是摇着头说:“不疼……”


“来,坐下,我们聊聊。”岳云鹏一声轻叹,转身出门吩咐了什么,回头牵着小师弟的手坐在榻上,“我说话自然是当真的,你不是奴,这样的称呼我不想再听到。”


“可是……”可是你刚刚为什么不说?现在的话还能信几分?脸上火灼似的疼,孟鹤堂只觉得冤枉得很,委屈的泪水一颗颗往下砸。


“没有可是,以后我听见一次打你一次。”岳云鹏伸手轻轻揉着小师弟受伤的脸时不时还轻拍一下,他眼里没了常见的笑容,带着少有的阴郁,声音缓而沉:“孟孟,你当真只想为我分担?”


强势的话语和随时可能落下的巴掌都让孟鹤堂形神俱颤,他低下头,手指紧紧绞着衣料,声音都在发抖:“是,孟儿只想为您分忧……”

岳云鹏突然改揉为捏,严肃道:“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实话!”


“嘶——”猝不及防的疼痛使得孟鹤堂倒吸一口凉气,他被迫抬头,眼神却不敢与师兄对视,“我…我……”我了半天除了眼泪什么也说不出来,最终在不断加深的痛苦中,他闭眼一次性说了出来:“我就是想找些事情做,不想一直困在后宅。”


他不知道说出这句话的后果是什么,可能又是一顿打,毕竟师兄从未让他插手过任何事务,或许作为一只囚在身边的雀儿,他只需要也只能用身体取悦师兄,可是本就肿了的半张脸实在经不起这样的摧残,太疼了,只能妥协。


岳云鹏把小师弟的脸拧成了裹满油辣子的麻花,确定说谎的几率微乎其微后才大发慈悲似的放手,转而挑起小家伙下颚,霸道的攻城略地。


“唔……”转变来的太快,孟鹤堂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能茫然的随着师兄的动作往后仰,又被锢住了脑袋,他停止了思考,整个人软绵绵的,只有脸上火辣辣的疼提醒着他方才一切的真实。


岳云鹏单手拥住小师弟的头,如果不是身上另一半实在动不了,这会儿已经宽衣解带把人给办了。


“少爷。”新来的小丫鬟莽里莽撞进门,正撞上这一幕,慌忙着头怯生生开口,“您要的鸡蛋和冰……”她双腿打颤,声音也是颤的,毕竟撞破了主子的事,坏了好兴致。


“放那儿,滚出去!”岳云鹏放开孟鹤堂,不耐烦得吼道,可到底是自己吩咐过的,还是放了小丫鬟一马,没做出处罚,


小丫鬟连滚带爬跑了,岳云鹏的兴致也败得差不多了,他拿了冰块在手里,手指勾了个布包的剥好了壳的鸡蛋,把鸡蛋放到小师弟手里,冰块往人脸上招呼。


冰块刺得孟鹤堂一个激灵,脸上火辣辣的感觉瞬间好了不少,他耳根残留着让人撞破糗事的红晕,嘴唇也红了,脸上还挂着泪珠,抬眸想要解释些什么:“哥,我……”


“不用说了,你不是军中的人,我不能为你破例,若照规矩来,你身子弱,恐怕受不住。”岳云鹏给小师弟冰敷着,耐心解释着。


孟鹤堂很快抓住了重点,眼里闪过一抹亮光,急道:“什么规矩?孟儿可以的。”


“可以?三十军棍你受得住?”岳云鹏有些好笑,手上加了些力气按压着,“可不兴哭喊,还得报数,漏报错报迟疑都得重来的,你确定?”


“我……”孟鹤堂垂着头思量,权衡了利弊之后给出了答案,“确定,我受得住,请您按规矩来。”


“你可想清楚了,要是撑不住晕倒,这苦可白受了。”岳云鹏把冰块放到小师弟手里,叹了口气道,“罢了,你执意如此,我做主减二十军棍,药在柜子里,自己处理下,我累了,今晚就在书房歇了。”


“哥,我要是熬住了,是不是就可以……”孟鹤堂看着手里的东西,腾一下站起来要做最后确认。


“嗯,给你三天时间,后悔了随时跟我说。”岳云鹏驻足,没有回头,出门去了。


孟鹤堂跌坐在榻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他不是不怕疼,只是麻木了,于他而言挨打就跟家常便饭似的,怕也没用,能离目标近一点,一顿打又算的了什么呢?


三天,孟鹤堂独自一人数着日子入睡,长夜难眠,他想过放弃,可话已经说出去了,放弃就只能囿于内宅,无论师兄说得多天花乱坠,归到根里他还是个侍奴。他有冤要申,有仇要报,这一步他就必须走。


三天后的清晨,别院书房,两个难得穿上寻常衣裳露出面容的暗人单膝跪地 ,其中一个垂头问道:“将军,这么做合适吗?”


“嗯。”岳云鹏翻过一页书,头也不抬,“就按你们挑选暗人的规矩来,改成十棍,其他照旧。”


“孟公子底子薄,恐怕……”下跪之人根本不敢说出后面的话:恐怕会扛不住见了阎王。


“可以皮开肉绽,不可伤了内里,晕过去就行,去准备吧。”岳云鹏放下书往外走,又驻足加了一句,“外头冷,就在屋里。”


孟鹤堂也醒的早,或者说他压根就没睡,能让师兄断言他受不住的刑责该是怎样难捱?即使减了大半他也抵消不了恐惧。


岳云鹏推门进来,笑得和煦:“孟孟,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哥,您不用再问了,我考虑的很清楚。”孟鹤堂站起来,声音不大还有些虚,却异常坚定。


“好,那衣裳褪了吧,只留里衣。”岳云鹏走过去,很是别扭地给人解开袍服带子,轻声安慰,“别怕,很快就过去了,给你备了最好的药。”


两个士兵打扮的人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木杖,身后跟着抬着刑凳的人,那些人放下刑凳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二人单膝跪地,面无表情,声线毫无起伏:“将军。”


“嗯。”岳云鹏应了一声,怕了怕小师弟肩膀,“去吧,别怕,乖。”


孟鹤堂向前走了两步,看见士兵手里的木杖又粗又厚,一头粗一头细,一边扁一边圆,扁粗的那头明显经过了精雕细刻,布满了尖刺。他双腿发软,硬着头皮往前走,被两人按倒在刑凳上。


厚重的“军棍”落下来,尖锐的木刺扎破单薄的衣衫印在身后,可怜的人儿毫无准备,一声惨嚎过后,险些从刑凳上摔下来,早就忘了还要报数了。


“声音过大,漏报,重来。”声音严肃得毫无波澜,只一下,孟鹤堂就有些承受不住了,偏偏这一下还不能算。


堪堪调整好,无情的“军棍”又落了下来,这一次他死死抓着凳腿,忍住了叫喊,顺利的报出了数:“一。”


孟鹤堂趴在刑凳上,双手没有任何绑缚,也大大增加了熬刑的难度,窄窄的刑凳不能完全把人托住,忍受剧痛的同时还要努力维持平衡,他双手一刻也不敢松懈的抓住凳腿,指甲恨不得抠进木头里。


岳云鹏找了把椅子,沏了壶茶,气定神闲地欣赏着小师弟受难过程,他把所有心疼融进茶水,吞进肚里。他本想让小家伙知难而退,哪知人偏要迎难而上,那便只能借规矩告诉他不可以。


一棍子一棍子打下来,连压抑的小声痛呼只要压过了棍棒接触皮肉的声音都会重新来过,不知报了多少个一之后,好容易挨到了进程过半,孟鹤堂已经大汗淋漓,身后布满了一块块血点子,没了力气的他稍微迟疑了一会儿,一切又归了零,那一刻,疼痛委屈化作了无尽的绝望,他所有的坚持仿佛都十分可笑。


岳云鹏把小师弟的眼神变化看得清楚,他扬手止住下落的木杖,走近蹲下轻声道:“孟孟,放弃吧,你熬不住的,何必呢?服侍好我就够了。”


“不行…孟儿…孟儿可以的……”孟鹤堂涣散的眼神逐渐有了焦距,他不能一辈子都仰仗床帷之事生活,熬不住也得熬。


岳云鹏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转身,淡淡吐出两个字:“继续。”


说是只有十下,可各种严苛规矩不断叠加,早就将近二十了,又是一次轮回,孟鹤堂十足的心理准备,从一到十的数字没有哪一次数得这般艰难,气若游丝却鉴定非常,苛刻的执刑者再没挑出错来。


孟鹤堂从刑凳上滚下来,匍匐着往岳云鹏脚下挪,嘴唇在动,听不到声音,可岳云鹏还是读懂了,他说的是:“哥,孟儿做到了……”


两个士兵扮相的暗人单膝跪下,齐齐喊道:“将军。”他们抬眼去看岳云鹏,意思是:没晕怎么办?


岳云鹏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弯腰单手搂起地上烂泥一样的人儿,他没想到纤弱怕疼的小师弟能清醒得挨完暗房里的刑罚,他把人头朝下平放在榻上,揭开早成了破烂的一层里衣,把一早备下的上好伤药往上涂,均匀的揉开。


孟鹤堂连哼唧的力气都没了,眼皮耷拉着睁不开,可他还是咬牙保持着清醒,因此也能清晰得感受到上药的疼痛,他知道顺其自然昏睡过去会好受太多,可他不敢,害怕一切努力付之东流。等到尘埃落定,他蚊子似的嗡嗡:“孟儿做到了,您要说话算话……”


竟然还醒着,岳云鹏叹了口气,他本想着小师弟未必还能熬过上药,到时候就能以这个理由不让他擦手,可他到底是低估了小家伙的韧性,只能无奈道:“好,你先养伤,回头我带你去书房,积压的军务都送到了,表现得好,日后随我一起入军营。”


“好,孟儿一定……”得到承诺后孟鹤堂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岳云鹏帮人理了理湿透的长发,无声的叹息淹没在嘴边,喃喃道:“受苦了,谁让你姓孟呢?”


暗房里的伤药效果确实很不错,仅仅五天孟鹤堂身后的伤已经大好了,别院里一直上锁的书房也能对他开放了,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和师兄一起,一个口述一个执笔,但身为孟府嫡子,他自小就博闻强识,于城防安排、山匪清剿等事上也有自己的看法,岳云鹏也不托大,好的建议都能听个一二,


两人白天处理事务,天晚了就在书房歇下了,抛开孟鹤堂每日坐在师兄腿上处理公务,时不时就没法集中精神的小缺点以外,日子过的倒也舒心和谐,岳云鹏体内的余毒也在日渐清除。


直到那日,岳云鹏带着孟鹤堂乘着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回了一趟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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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得好心疼,是那种极致的卑微

挨打本就是平常事的时候,有一点好处我都心甘情愿,真的好卑微

猜一猜下面的剧情啊,会越来越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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