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岳为峰

【岳堂】笼中雀(二十一)

囚禁文,全文私设,ooc严重,非双洁,暧昧含车,注意避雷,请勿上升

1.架空古代乱世,礼崩乐坏的时代,就照魏晋南北朝、五胡乱华时期那么去理解哈。

2.将军之子、腹黑笑面虎岳云鹏×罪臣之子、落魄书生乖乖兔孟鹤堂

3.唯一保留同门师兄弟设定

4.至少是中短篇。甚至可能是长篇,全文夹杂各种玩法,包括但不限于奴主、鞭打等

5.为爱发电,可以催更,可以提意见,无存稿,更新不定时

6.本章全文6500+,姚氏作妖,孟孟发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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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岳云鹏去接孟鹤堂,又带了好几担东西给孟老夫人拜年。岳云鹏虽是晚辈,可到底是孟家的恩人,孟老夫人自然是带着家人出门迎接的。

 

孟老夫人还在跟人寒暄,孟鹤堂站在一旁低着头恭恭敬敬叫师兄,小曼吟没那么多顾虑,径直往岳云鹏怀里钻,嘴里甜甜得叫着岳哥哥新春吉祥,孟老夫人拉都没拉住。

 

岳云鹏也不介意,摸了摸小孩儿脑袋拦腰抱起来,随手自下人手里拿了十两银子放在小孩手里,“哥哥给的压岁钱,让娘亲给买漂亮衣裳好不好?”

 

孟老夫人瞪了女儿一眼,严肃道:“还回去,何时少了你吃穿了?”

 

确实,孟老夫人平时穿的都是粗布衣裳,浆洗得都发白了,今日里大过年的,又有贵客临门才着了件五缎锦的暗红衣裳,料子还是上次岳云鹏送来的。

 

孟曼吟身上的却经常可见绸缎料子,今天更是丝质的衣裳,披着红白的羊绒斗篷,虽然成色差了些,还是能看出是年前新裁的。

 

孟鹤堂身上的自不必说,尽管回家刻意换了不显眼的,那也是上等丝绸锦袍配整体裁制的火狐大氅,岳云鹏给他置办的都是清一色的上等货。

 

小曼吟让娘亲这么一吓到手的银子直往岳云鹏手里塞,细嫩的娃娃音还不忘解释:“娘亲说了,岳哥哥帮的已经很多了,曼吟不能要。”

 

“婶子,曼吟是我义妹,这做哥哥的给妹妹压岁钱也是应当的。”面对长辈和孩子岳云鹏总显得更有耐心,他揉了揉小曼吟的头,笑着道:“拿着吧,娘亲不会怪你的。”

 

孟鹤堂走到岳云鹏身边道:“师兄,曼吟还小,这么多银子给她也没什么用,不如还是收回去吧。”说着他拿过银锭双手还给岳云鹏。

 

岳云鹏瞟了小师弟一眼,没好气道:“我宠自家妹子何时要你多嘴了?”却还是接过了银锭,转而让人取了一小块碎银子放到曼吟手里,“拿着。”

 

一句话孟鹤堂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举着银锭子的手都有些微颤,不仅因为害怕,更因为师兄一句话似乎把他和曼吟的关系推得更远了。手上一空他才松了口气退了几步道:“娘,师兄,进屋吧,外头冷。”

 

就算是平级官员同行都会理所当然走在最前头的岳云鹏此时却谦让的很,执意要孟鹤堂扶着孟老夫人先行,自己抱着小曼吟跟着进屋。向来位高权重的岳大公子在孟家人面前将晚辈的谦恭做到了极致,要说他毫无目的也是不可能的。

 

就比如,现在就算孟鹤堂和盘托出想逃跑,孟老夫人也不会相信,反会埋怨儿子不知恩图报,岳云鹏付出的不算多,两家关系深度捆绑下却几乎堵死了孟鹤堂的所有退路。

 

这些,孟鹤堂不知道,但他隐隐有一种感觉,家里人都很喜欢师兄,妹妹跟师兄甚至比他这个亲哥哥还要亲,她回头望了一眼在师兄怀里撒娇的妹妹,心里总也不是滋味。

 

主宾落座也自然相谈甚欢,直到用膳之时,放了姜的飞龙汤依旧令孟鹤堂苦不堪言,偏偏一碗见底岳云鹏还给添了一碗,“上回你不是说爱喝吗?来,再喝一碗。”

 

孟鹤堂哀怨的看了师兄一眼,不想喝又不敢不接,僵硬的端着一碗汤不入口。

 

岳云鹏明知故问:“怎么了?喝吧。”

 

“没事,我喝。”一碗是喝两碗也是喝,孟鹤堂把心一横就要送进嘴里。

 

孟老夫人从孟鹤堂回来第一天就知道汤里有姜,可儿子每天都喝好像还挺喜欢的样子,也就没戳破,这会儿看他是真不能喝又不好拒绝才连忙开口:“大公子见谅,犬子自幼不喜食姜,这汤您就别让他喝了。”

 

“不吃姜?”岳云鹏诧异地看了小师弟一眼,仿佛才知道似的,“怎么不早说,那就快放着别喝了。”随后冲孟老夫人歉意一笑,“这厨子按我口味炖的,孟孟也没说过,我还以为没什么不妥呢。”

 

孟鹤堂如蒙大赦般放下碗,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可他知道师兄就是故意的,一番说辞无法反驳,连他都差点就信了,还得悻悻的承认是自己挑食了。

 

一段小插曲并不影响什么,倒是孟鹤堂终于在夕食时喝到了十几天来第一顿没有姜的飞龙汤,那才是真爱喝,一个人喝了大半砂锅。

 

临别时,孟老夫人依旧亲自把人送出门,岳云鹏上马车后看着还有些不舍的孟鹤堂,笑着道:“孟孟还没休养够吗?要不我再准你几天假?就是我那边的案牍可堆满了,晚两天只会更多。”

 

“不用不用……”孟鹤堂忙跟母亲告别上了车,马车一驶出去,他看着师兄瞬间收敛笑容闭目养神的脸就坐立不安了,刻意加姜的飞龙汤,话语间赤果果的威胁都让他感到脊背发凉,最终,他朝岳云鹏跪了下来,垂着头问:“哥,孟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还请您明示。”

 

“都喝了十几天了,终于肯问了?”岳云鹏睁开眼睛,眼角蓄满笑意,“没错,是我吩咐加姜的。你若不问,回去还继续喝。”

 

“不要……”孟鹤堂下意识摇头,他膝行两步抱住师兄的腿,眼圈泛起泪花,“哪里做错了您说,孟儿认罚……”

 

“那如果我就罚你……”岳云鹏伸手挑起小师弟下颚,笑得狡黠,“以后都喝加姜的呢?”

 

孟鹤堂微微颤抖着,眼泪簌簌落,明显被吓到了,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只知道他吃到姜会难受,长痛不如短痛,他抓住师兄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哽咽着说:“哥,您打孟儿,您打……”

 

“宁可挨打也不愿喝?”岳云鹏并不想打人,轻巧掸开那只妄图控制他动作的手,“那你还喝了这么久,没让厨子不加姜了?”

 

“我……”孟鹤堂埋着头,委屈得很,“这不是您的意思吗?我…我不敢……”

 

“如果不是我的意思,你也不敢说,对吗?”岳云鹏把人扶起来,抱上双腿,“孟孟,你什么时候才能认清自己的位置?”他给人理了理衣服,揭开一层层厚实的衣摆,手顺势钻了进去,“你是我的人,听我的就够了,饭菜仆婢不合心意了,府里谁惹你生气了,要罚要撵都可以,不必如此轻贱自己,”

 

孟鹤堂微微颤抖,没想到师兄如此急不可耐,都不能等到回府,他还想着飞龙汤的事儿,哪里敢反抗,只能由着人摆弄。

 

“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想什么呢?”岳云鹏见人没什么反应,在小家伙堪堪抬头时手里用力一攥,“这次的事就当给个教训,你不是奴,再看轻自己委屈你就一直受着。”

 

“啊……”一瞬间孟鹤堂欲念去了大半,剩下的只有疼痛,双腿条件反射似的并拢,满心委屈了化作眼泪,吧嗒吧嗒落个不停。带着哭腔答话:“听见了,孟儿以后不会了……”

 

不是他有多想轻贱自己,实在是师兄喜怒无常让人害怕,刚硬了是错卑微了还是错,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啊,一次次强调他不是奴,待他又与宠物无异,干的都是侍奴的活儿。这些话他也就敢心里想想,说出来就是找打了。

 

“嘘,噤声。”岳云鹏奖励性地摸了摸,就着逐渐浓重的暧昧气息宽衣解带,在马车上就给人办了。

 

马车停下时孟鹤堂眼角带泪,呼吸很是压抑,却如同得了咳喘病一般,让岳云鹏拿狐裘大氅一裹抱下了车,大摇大摆进门,夜里岳云鹏就回了主院。

 

孟鹤堂高调回府不知打了多少信谣传谣人的脸,更是让姚氏那点表面风光都挂不住了,骤然失宠自然有人冷嘲热讽,吴氏就是其中一个。

 

这吴氏本是大少夫人的陪嫁,少夫人怀上小公子时做了少爷通房,后少夫人难产早亡,丧满一年抬了良妾,无论是家世地位还是跟少爷的感情,都是一众妾室里最好的。岳云鹏不肯续弦,她甚至一度以为是为了她,可突然多出了个出身官家的贵妾比她还受宠,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妹妹自诩是官家女,盛宠一时,如今怎么样?”吴氏到姚氏屋里咯咯笑着,“啧啧,可惜了一张漂亮脸蛋哦!”

 

“姐姐说的是,您人老珠黄,也没见爷到您屋里去啊!”姚氏不甘示弱的讽刺。

 

“是是是,我输给了妹妹年轻貌美,可妹妹你呢?功夫好又如何?还不是输给了一个男人?”姚氏捂着嘴笑,眼里全是幸灾乐祸,一步一摇的走了。

 

姚氏绞碎了手里的帕子,人走后,她把房里能砸的全砸了,可是冷静下来后,她从妆奁理拿出了一只羊脂玉镯子,笑得诡异。

 

几天之后,大雪过后一个难得的阴天,岳云鹏在小花园的满树梅花下看到了血压飙升的一幕:小师弟竟然和一个女人抱在了一起耳鬓厮磨。

 

他怒火中烧,疾步过去将两人拉开,一人给了一巴掌,这时才看清女人是他的侍妾吴氏,盛怒之时下手自然不轻。

 

孟鹤堂嘴角出血滴在雪地里,开出了一朵红梅,人也随之清醒过来,慌忙跪直了,顾不得脸上疼痛解释:“哥,不是您想的那样……”

 

吴氏歪在雪里,手腕撞在假山上,腕上的白玉镯子碎成了好几截落在地上,与白玉融为一体,她眼神空洞,明显还在状况之外。

 

“行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岳云鹏摆了摆手,明显不想听,他把吴氏提溜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外走。

 

“哥,孟儿没有,您听我解释……”孟鹤堂不管不顾的膝行跟着岳云鹏,哀求着想要辩解,奈何前面的人脚步不停,他要跟上都极为吃力,根本腾不出精力再说话。

 

岳云鹏把吴氏带到柴房锁了起来,还命人在人身上浇了两桶凉水,让她清醒清醒,随后就回房了,再也没出来。

 

孟鹤堂没敢站起来,一路跪行跟得辛苦,师兄进屋他就跪在门前,入目白茫茫大雪,倒是软和很多,但刺骨的寒意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他不知道师兄何时出来,可他必须等下去,求一个解释的机会。娈奴和侍妾勾搭成奸,这种荒唐腌臜事,师兄再宠他也是容不得的。

 

他就这样跪着,冬日里天黑的早,后半夜又飘起雪来,雪落到身上,来不及化开,给人渡了一身银装,他手脚冰凉,身体僵直,若不是口鼻还有白气,都要成雕塑了。

 

岳云鹏一夜未眠,亲眼看到自己捧在心尖上的人儿和曾经的宠妾搂搂抱抱,冲击不是一般的大,可羞恼之余慢慢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似乎让愤怒冲昏了头。

 

孟家家风清正是出了名的,若说孟孟不愿委身于他,想找个女人,倒也说得过去,可孟孟进府时间不长,和吴氏连面都没见过吧,要说二人苟且未免牵强。

 

清晨,他打开门,想听听小师弟的解释,入眼就是个雪人。那雪人眼珠子动了动,嘴唇微张,话几乎是无声的:“哥,不是您看到的那样……”紧接着直直的倒了下去。

 

“孟孟……”岳云鹏一个箭步把人揽在怀里,抱进屋里,将雪衣褪了,拿被子将人包成了个粽子。传府医来看,万幸穿得厚,只是手脚脸上有些冻伤,加上太累了才晕了过去。

 

小师弟一直在后面跟着岳云鹏是知道的,只是那会儿他正在气头上就没管,实在没想到小人儿竟然在外头跪了一夜。

 

孟鹤堂身上回暖悠悠转醒,第一件事就是下地跪倒,求着师兄听他解释。

 

“先起来。”岳云鹏去扶,小家伙执意跪着,他也就不在强求,找了个圈椅坐下了,“你给我个解释,我希望它是完美的。”

 

孟鹤堂一丝不挂跪在地上,身子还有些发抖,声音却清晰多了:“昨日天气不错,听丫鬟说梅花开得好,我去看看,就遇到了……”他顿了顿续道,“她嘲讽了我几句,我不想理她,她突然抓住我往我身上蹭,我闻到一股异香,然后就…就……”后来恍若鬼使神差,他也说不清了,

 

“你一个人出去的?”岳云鹏听得皱眉,他隐隐觉得小家伙是让人下了套了,包括他自己,也在套中。

 

“不是,带了个小丫头的,园子里她说风大去拿个披风,然后就没回来。”孟鹤堂委屈极了,又怕岳云鹏不信,一双眼睛直视着师兄,眼角挂着泪,言辞恳切,“哥,您相信我……”

 

“去把吴氏带过来,查那个小丫鬟的下落。”岳云鹏出门吩咐完腊梅,把人抱起来放到腿上,手指揩去眼边泪花,“委屈了?哥是信你的,但也不能就听你一面之词,和哥哥一起把事情查清楚好不好?”他给小师弟披了两件衣裳,等着审其他人。

 

吴氏被带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清醒了,只不过多浇了几桶凉水,身上结了一层冰碴子,冷得嘴唇发紫,整个人都在打摆子,连话都说不清楚。

 

“提两桶热水来。”或许岳云鹏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又是两桶烧滚了的水兜头一泼,冰碴化开,骤冷骤热,如干涸的土地般寸寸皲裂的皮,伴随着女人的哭号,

 

孟鹤堂抓着衣摆的手在颤抖,不忍的偏过头去,这是他第一次见师兄处置别人,过去他总觉得师兄对他惩罚狠厉,如今才知道,那是留了情的,师兄待他确实和常人不一样,就算同一件事,也是截然不同两种态度,或许,在师兄眼里,这些侍妾通房根本就不算人。

 

吴氏在地上翻腾了好一会儿,才蠕动着朝岳云鹏爬去,皲裂的嘴唇带着红色的污渍颤动着:“大少爷,婢妾冤枉……”

 

岳云鹏揽着孟鹤堂的腰,安慰似的把人搂的更紧了些。“冤枉?”他冷哼一声,“能说了吧,那就从实招来!”

 

“婢妾去花园赏梅,遇到公子,只是嘲讽了两句,后来不知怎的就……”吴氏一字一顿,说得不甚清楚,只一个劲儿的喊冤枉,事情倒也和孟鹤堂所言大差不差。

 

其实那会儿她也不知怎么了,就突然很热,也不管对面是谁,只想往人怀里钻,她知道自己可能被下药了,可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岳云鹏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孟鹤堂想起那股异香,就指了个丫鬟去吴氏身边闻了闻,回答说除了血月星气什么也没有。

 

吴氏看孟鹤堂坐在大少爷腿上发号施令,丫鬟们还都听他的,又想到自己就是活下来这辈子也毁了,同样是私通,差距怎么就这么大?一时妒火中烧,指着孟鹤堂用沙哑的声音哭着吼道:“哪来的什么香味?分明是你,我才嘲讽你两句你就非礼我……”

 

岳云鹏实在懒得听人嚎丧,一巴掌给她扇飞了,孟鹤堂却滑跪下来,揪着岳云鹏的衣摆摇头:“哥,我没有,我没有……”

 

正当此时,腊梅来报,那个小丫鬟溺毙在了荷花池里。岳云鹏站起来走了两步又转头俯视着孟鹤堂,“没有?怎么证明?”一指倒在一旁的吴氏,“她,我交给你了,今天晚上要看到证据,要是不能自证清白……”他唇边染上笑意,干笑两声,没继续说下去,出门往荷花池去了。他相信孟鹤堂,但异香之说对不上是事实,也想趁此机会看看孟家嫡子的手段,给小师弟立威。

 

孟鹤堂伏在地上双肩微颤,听着脚步声渐远,他知道若问不出个究竟,今晚他即使不落得吴氏一般下场,也一定是一场噩梦。

 

他缓缓站起来,身子还有些摇晃,脚下也因之前跪得太久有些虚浮,周身气质却完全变了,他一步步走向吴氏,慢慢蹲下来,语气柔和而冰冷:“我非礼你?你说你姓什么来着?”

 

吴氏嘴角抽搐,她奚落揶揄、栽赃陷害的人竟然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没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

 

孟鹤堂上下打量着吴氏,她说不上艳美也还算清秀,如今却如同破碎的镜面一般,只剩下满脸裂痕和两个带血的巴掌印,要有多难看有多难看。良久,他轻缓开口:“你身上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他很确定是那股异香让他失了态。

 

“公子不是连婢妾姓什么都不记得嘛?”吴氏嗓音沙哑得厉害,时不时还伴随着一阵咳嗽,她在笑,比哭还难听,“怎么还挺关心婢妾的?”

 

“你想拉我垫背,可结果呢?一巴掌疼吗?”孟鹤堂眼神怜悯,语气唏嘘,“被人当枪使的感觉如何?”

 

“公子,您不是也说不清吗?我不说,这就是少爷心里一根刺,您迟早也得下来陪我!”吴氏双眼猩红,近乎疯魔,他咯咯笑着,“我是少夫人陪嫁,他们夫妻情深您不会不知道吧?少爷想到少夫人就会想起我,您敢要我的命吗?”

 

“不说是吧?你以为我不敢吗?”孟鹤堂伸手覆上丑陋的脸,轻轻抚摸,“师兄下手可真狠啊,我们多来几次,猜猜你最后是冻死的还是烫死的?”他站起来,披风扬起弧度,一挥手,“来人,提凉水来。”

 

自有下人去打了两桶井水,眼看就要往人身上泼,吴氏才知道是来真的,她怕了,“镯子…镯子……”

 

孟鹤堂摆了摆手,那水才没泼下去,他转了个身,实在不想再看那张脸,“你藏哪儿了?”

 

“没藏,没藏……”吴氏趴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醒来就不见了……”

 

孟鹤堂想了想,吴氏之前似乎是带着镯子的,不是她自己藏的,他回想着遇到吴氏之后的全过程,手,镯子……

 

想了好久终于抓到了眉目,他派人去梅树下找一只断掉的镯子,下了一夜的雪又铺了厚厚一层,好几个小厮在雪地里挖了一下午,才在傍晚时找到了三截断镯子送了来。

 

夕食过后,孟鹤堂完成任务似的跪地,把镯子双手呈给岳云鹏:“哥,这就是吴氏那只镯子,您请看,孟儿没说谎。”

 

岳云鹏拿过镯子看了看,随手扔在一边,伸手把人扶起来抱着:“案子查不了了,我信你,这镯子也没什么用了。”就是一只很普通的羊脂玉镯子,用药水泡过的,他去查过,带孟孟去看梅的那个小丫鬟和给吴氏镯子的是同一个,在荷花池里溺水,线索到此全断了。

 

“那您还让我找证据?”孟鹤堂看着那只被随手丢弃的碎玉镯,有些难受,他好容易才找到的,就轻飘飘一句没用了,师兄既然信他为何还要他拿出证明来。

 

“怎么?不可以?”岳云鹏挑起小师弟下颚,摸了摸紧抿的唇,“这样才知道我们孟孟有多厉害,今后才没人敢招惹你。”一吻深邃,过后才闻道,“吴氏处理了吗?”

 

“还关在柴房。”孟鹤堂微喘了一会儿,低下了头,“她是嫂子的陪嫁,还是您来处置吧。”

 

岳云鹏语气淡淡的,“人交给你了,怎么处置,什么罪名都是你的事,只一点,梅园之事,不准泄漏半分。”

 

孟鹤堂沉思了一会儿,目光落到只剩下一个碗底的飞龙汤上。

 

第二日朝食方过,传出了新来的公子中毒卧床不起的消息,没过多久就有人看到吴氏从主院里拖出来,脸上已经面目全非了,还被割去了舌头,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扔在雪地里自生自灭,几个时辰就不动弹了。

 

此后没几天,孟鹤堂解了毒,一切照旧,府里唯独少了个无关紧要的妾室。一箭双雕的计划只成功了一半,姚氏低估了岳云鹏对孟鹤堂的信任,也低估了孟鹤堂的很辣,看着温顺的兔子,也有咬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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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兔兔咬人了,喜欢会咬人的孟兔兔吗?

孟孟要慢慢支楞了,想看姚倒台的还要等等

下一章应该会是我岳遇刺,剧情一步步推

想看什么都可以提,尽量满足


以后的文更新还是不定时,倒是发送都定时下午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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