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岳为峰

【岳堂】笼中雀(二十四)

囚禁文,全文私设,ooc严重,非双洁,暧昧含车,注意避雷,请勿上升

1.架空古代乱世,礼崩乐坏的时代,就照魏晋南北朝、五胡乱华时期那么去理解哈。

2.将军之子、腹黑笑面虎岳云鹏×罪臣之子、落魄书生乖乖兔孟鹤堂

3.唯一保留同门师兄弟设定

4.至少是中短篇。甚至可能是长篇,全文夹杂各种玩法,包括但不限于奴主、鞭打等

5.为爱发电,可以催更,可以提意见,无存稿,更新不定时

6.本章全文6500+,推剧情和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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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府大门口侯府的牌匾已经换成了御赐的“晋国公府”,彰显这宅邸主人平定北方的无上功绩。岳云鹏带着孟鹤堂自府中偏僻角门悄然潜回,国公爷已然遣了心腹候着了,径直将二人迎进外院书房。

 

两人对着逆光的背影齐齐跪下,岳云鹏很自然的给父亲请安,孟鹤堂则是犹豫了片刻,叫了一声国公爷。

 

“起来吧。”男人浑厚的嗓音传来,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看了孟鹤堂一眼,淡淡道:“让你自己回来,怎么还带了外人?我跟我儿子说会儿话,你先下去。”

 

“是。”孟鹤堂站起来,恭顺地往外退,垂头掩饰着眸中的失落,他一步步后退,心里仿佛堵着一个个小石头般难受,岳夫人与他对面不识是自他离京十年未见,可这岳大将军与自家父亲不说八拜之交,也是演绎过类似将相和美谈的人,前两年还见过,也疏离成了陌生人。

 

或许这就是人情冷暖,孟家倾倒以来他也算见惯了世间百态,就像他敲不开父亲故旧的高门大院一样,整个孟府都没了,那点淡如水的交情就显得一文不值。

 

岳云鹏担忧的望向小师弟,碍于父亲下了令,他也没好说什么。等人出去了他才小声道:“爹,您这么说他会寒心的,孟孟也是您看着长大的。”

 

“哼!”国公爷老顽童般自鼻腔里一声冷哼,“你要宠他,怎么着我都不管,终究是个玩意儿,可你要玩物丧志,让他插手不该插手的……”老将军突然一拍桌子,语重心长,“别忘了他始终是孟家人!”

 

“您这可冤枉儿子了,法子我想了,可孟孟都挺过来了。”岳云鹏走过去扶老爷子坐下,自己跪坐在人身边,“您总不能叫我食言吧?”

 

“你照规矩给他三十棍他还能撑得住?心软放水,还敢喊冤枉?”老爷子胡子一翘一翘的很是不满。

 

“爹,暗房里的规矩是您订的,打小训练皮糙肉厚的暗人都不一定受得住,孟孟那小身板不得要了命啊,您真舍得吗?”岳云鹏提壶给老人斟了杯茶。“当年的事,您不是也不信的吗?孟叔罢相本是死罪,还是您在先帝面前求来的恩典,如今十年了,人都没了,何苦再防着他儿子?”

 

老爷子看着手中杯里的茶叶沉沉浮浮,那是一段遥远到有些模糊的记忆。

 

两人的交情还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彼时王朝初立,太祖南征北讨后欲效前朝开文选行科举,网罗国之英才,孟鹤堂的父亲便是这首开恩科最年轻的进士探花郎,年方十八,在一群白头老翁里格外耀眼。今日的国公爷也正当年少,父有从龙开国之功,家世显赫,鲜衣怒马。肆意张扬。

 

琼林宴上,一文一武两个少年郎碰撞在一起,自然少不了一场开卷有益还是书生无用的言语博弈,两人都是年轻气盛的,最终还是在皇帝的劝说下算了个和局,两人从此倒也惺惺相惜。

 

此后没几年,新皇登基,老一辈纷纷故去,而立之年的国公爷戴孝出征,昔日探花郎也官拜丞相,一个执掌军营,攻无不克;一个参理政事,牧民有度,二人通力合作的二十年,也是乱世里难得的盛景。

 

直到十年前,连年征战苦了民生,二人就乘胜追击还是与民休息在朝上吵得不可开交,此后的一场战在有利的局势下因朝中有人泄密几乎全军覆没,从此元气大伤,不得不暂停攻伐,订盟约 ,纳岁贡,

 

一场大败也成了岳大将军迄今为此唯一的败绩,到手的国公之位晚了十年。朝廷彻查此事时截获了一封丞相府写给敌国大将的密信,于是……

 

丞相贬谪,孟氏一族举家离京,两家人也至此有了嫌隙,以至于十年之后,人死魂消还难免祸及子女。只是那时孟相抵死不认,又有大将军不计前嫌似的求情,通敌重罪终究没坐瓷实,孟鹤堂还太小,对这些往事一无所知。

 

国公爷回想起往事,不禁有些感慨:“十年了,他说信不是他写的,我私底下查了十年,全国会临摹手迹的书生审了个遍……”他重重叹了口气,往嘴里猛灌了一杯茶,茶杯一摔恨恨地说道,“他走了,弄个门生比他还犟,你让老/子怎么再信孟家人!”

 

孟鹤堂出门后想逛一逛,但是岳府太大,他在府中一个月一直都在岳云鹏的院子里,从没去过别处,好容易来了前院,还不知道要去哪里,方圆又没个丫鬟小厮问一问,没走几步又回了书房附近等着师兄。

 

于是他就听到了那句不该他听到的,心跳跟着漏了一拍,想要再听时声音又小得听不清了,直到那个声音再次传来,伴随着一个耳光声,仿佛抽在他脸上,他踟蹰着后退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心口发紧,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

 

书房里,国公爷一个巴掌甩在儿子脸上,吼道:“翅膀硬了,这么快就查到你老/子身上了?卷宗不都在你那儿吗?有本事你把老/子抓起来!”

 

岳云鹏身子向右歪,下意识拿右手一撑,胳膊又酸又痛,他抿了抿唇,皱起眉头适应了一会儿才强撑着跪直了,冲父亲磕了个头:“儿子不敢,您说不是就不是。”

 

“来,让我看看你的伤。”老将军手颤抖着扶起儿子,撩开宽大的袖摆,细细一道口子连结痂都脱落了,四周却还有铜钱大小的青黑色,老人眼眶有些湿润,又腾出手来呼了一巴掌,力道明显轻了,“老/子让你回来说说刺杀的看法,你倒好,为了个玩意儿跟你老/子呛声,一回来就找打!”

 

“爹,我错了,请您责罚。”这一次,岳云鹏很干脆下跪认错情罚,没为小师弟辩解一个字,也许是他骨子里透出的对父母的顺从,也许是老将军并没说错,孟鹤堂大概也只是他时常把玩不会丢弃的一个玩具而已。

 

“起来吧,这么大人了,知道错了就好,”老人摆了摆手,叹了口气,“再有下次别怪老/子不念旧情,打杀了他!”

 

“是。多谢父亲开恩。”岳云鹏垂着头站起来,岔开了话题,“爹,这些时日,朝上的事有劳您了,应该又和那几个文官脱不了干系。”

 

“回来就别走了,去看看你娘。”国公爷拍了拍岳云鹏左边胳膊,于这个大儿子他总是严厉中多了些宠溺,“朝上几个蹦跶最欢的都有人盯着,安心养伤。”

 

“是,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儿子告退。”岳云鹏恭敬地退出来,四下搜寻着孟鹤堂的身影,在一处小亭子的立柱后看到了一个蜷缩着的人儿,他走过去把人扶起来,柔声问:“怎么了?”

 

孟鹤堂似受到了惊吓,猛然后退一步,眼里布满了惊恐,等看清了来人又强自换上一脸乖顺,往人怀里蹭了蹭,小声哼唧:“孟儿没事,就是有点儿冷……”

 

“冷?”岳云鹏疑惑地紧了紧小师弟略显凌乱的衣裳,这都开春了,虽说是有些倒春寒,可小家伙穿得也不薄,不应当冷成这样啊,他看了看小人儿还红着的眼睛,“你哭过了?”

 

“没有。”孟鹤堂慌忙摇着头,还下意识吸了吸鼻子,“是冷得……”

 

“孟孟,敢跟我说谎,你知道后果的。”岳云鹏手指平静的擦过师弟脸颊伤干涸的泪渍,“为什么哭?”

 

“我……”孟鹤堂宽大袍服遮盖下的双腿颤抖着,他知道听来的话没办法问师兄,也明白眼前人看似温和,实则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不回答的的后果他承受不起,要怎么说才能免于责罚呢?

 

他飞速思考着对策,突然想起不远处似乎有几株快要凋谢的腊梅,急中生智说了个真假参半:“适才见那边寒梅将凋,触景生情想起家父,身为人子明知父亲冤屈而不能申,实在愧疚,故而……”他适时垂眸,又填满了泪涡。

 

昔日孟相善书画,独爱梅在世家大族间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如今的国公府里还藏着他所绘的寒梅图,几句话有理有据,道尽了仁孝与无奈。

 

岳云鹏把伸手搂着小师弟的腰俯身在人耳边轻声细语:“别哭了,把哥哥伺候舒服了就帮你查好不好?”

 

孟鹤堂点了点头,没有回应,不安地躲闪了一下才假装乖巧的任人抱了,心里想着:如果这黑手就是岳家你又要怎么查?

 

一声轻咳打断了两人本就不怎么和谐的亲昵,岳云鹏一把拉开孟鹤堂,尴尬地支支吾吾:“爹,那个…我…我先去看娘……”说着拉起小师弟就要跑。

 

“站住!”国公爷一声冷喝,尽管岳云鹏百般不愿还是住了脚步,回头满脸祈求的望老父亲,悻悻地开口:“爹……”

 

孟鹤堂则如见了洪水猛兽一般,下意识往岳云鹏身后躲了躲,小声喊了声国公爷,岳云鹏也从善如流将人护住。

 

“别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老人如刀的眼神刮过自家儿子,堵住了他到嘴边的话,落在孟鹤堂身上时反而柔和了些,眼里是理智与情谊相互交融,化作一句生硬的话,“还是叫伯父吧。”随后转身离开了。

 

岳云鹏长舒一口气,搂着小师弟回到自己院里,一路上都没见一个下人,想来是国公爷一早安排好了,他索性将人抱起来,右手轻轻托着。

 

孟鹤堂挣扎着要下来,在师兄充满疑惑与威胁的眼神里垂下头,嗫嚅着解释:“哥,您手上伤还没好呢……”声音小得仿佛要欺骗自己的内心。

 

岳云鹏自然装作听不见,强行抱到了榻上,刮了刮小家伙鼻子,笑着道:“洗干净等我回来。”那意思是不言而喻的。这才放心去了岳夫人院里。

 

人走后,小丫鬟上前躬身道:“水已备好,请公子沐浴。”一连请了三遍,榻上圈着的“小虾米”一动也不肯动,如果背后真是岳家,那他现在算什么?委身仇敌?费尽心思讨好甚至于熬刑的意义又何在?

 

岳夫人院子里,岳舒节正蹲在母亲身边控诉着什么,见岳云鹏过来便指着他道:“呐,大哥来了,不信您问他吧。”

 

岳云鹏一头雾水上前请安,还没等开口就迎来了岳夫人劈头盖脸一阵质问:“听说我生病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碍着你了是吧?”

 

岳云鹏看了一眼蹲在母亲身边洋洋得意的二弟,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不愿让母亲担心编了个外出公干的由头,朝上又是以母亲病重告的假,本来母亲是不该知晓朝中之事的,铁定是他这好弟弟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跑来多了口舌。

 

“儿子绝无此意。”他一个头磕在地上,又拿余光扫了一眼旁边安然自若的弟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只是诚恳道:“事情原委父亲清楚,事出有因,还望娘亲容后再禀。”

 

岳舒节听到父亲二字明显缩了缩脖子,岳夫人则是捶床怒道:“你拿老爷来压我?”

 

“儿子不敢。”岳云鹏依旧不加辩解,“此事确不可说,欺瞒父母在先,请母亲降罚。”

 

俩儿子的脾气秉性岳夫人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大儿子远不如小儿子会撒娇讨巧,这罚一旦降下来肯定就是实打实受着了,她自己也是出生将门的,也知道有些事不能随便说出来,虽然有些气闷,但到底没再往下说,只哼了一声,起身去里屋了。

 

岳舒节还想再说些什么,见已经没人搭理他了,才上前对着还跪在地上的亲哥哥摆了回长辈谱:“起来吧。”

 

岳云鹏皱了皱眉,站起来转身就走,小时候他同父母一样期待小团子一般的弟弟出生,可随着小团子不断长大,他却越发看不上这个弟弟了。小时候舍不得管教,天塌下来有哥哥撑着,长大后看一眼都多,懒得管了。

 

“大哥,等等我,我们商量个事儿……”岳舒节不依不饶地追上来,“我可看到你身边那个小侍奴在前院书房,很是伤心呢!这么个美人坯子,你怎么忍心让人伤心啊,合该好好怜惜才对。”他咂了咂嘴,似在回味着什么,“那滋味…啧啧啧……”

 

“你对他做了什么?!”岳云鹏双拳紧握,几乎是吼出来的,看了看不远处的小丫鬟才压低了声音。

 

“还能有什么啊,他不会没跟你说吧?那样子……”岳舒节嘿嘿笑着,显得很不在乎,还有些幸灾乐祸,他一把抓住岳云鹏的右胳膊,似乎在撒娇,“大哥,你再把他借我玩玩呗,保证不玩儿坏了,我拿姓姚的跟你换,你房里不是还有个姚家的女人嘛,一起伺候那才……”

 

酸麻迟钝的痛觉让岳云鹏愣了一下,想把人甩开又腾不出力气,极度不着边际的话从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嘴里不断喷出,越来越离谱,身为长兄的人实在忍无可忍,甚至顾不得还在母亲院子里,甩手一巴掌抽在弟弟脸上,“衮!”

 

其实岳云鹏也知道,蓄奴养婢几乎是当世大家族的通病,纨绔子弟们纵情声色,交换赠送几个侍女侍奴,兴起处呼朋引伴一起玩,更有甚者以奴婢为狩猎的猎物,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连岳家,上一辈也是这么教他的。

 

严格来说,岳舒节的话虽难听却不算出格,就连他所作所为都只不过是豪族公子哥儿的日常游戏而已,无可厚非。只因这些人或是花钱买来的财产,或是战场上抢回来的妇孺,或是罪臣的家眷,他们不能被称之为人,只能把自己献给主家,由得主家折腾,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是以岳舒节挨了这一巴掌很是不满,他后退几步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嘶吼道:“你打我?娘……”

 

似乎这时候岳云鹏才想起来还在母亲这儿,箭步上前捂住了弟弟的嘴,眯眼扫了一圈,厉声道:“今日的事儿敢捅到夫人那儿都小心你们的脑袋!”

 

小丫头们一个个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其中一个正要往内室去,直接吓得跪了下去,哆哆嗦嗦不敢言语了。

 

岳云鹏看了那小丫头一眼,拖着岳舒节出去了,他手一松开剧烈挣扎的人反而平静下来了,“大哥,娘没病,你又告了假,这缘由算欺君吧?”

他笑起来还真有几分岳云鹏的影子,“你把那小奴给我,不然我可管不住这嘴。”

 

“就你也敢威胁我?”岳云鹏又好气又好笑,“管不住嘴是吧,我替你管。”说着,他抬手一挥,身后出现两道黑影,“押入地牢。”简单命令过后,他指了指其中一个黑影,“你去告知父亲,请他裁决。”

 

不同于岳云鹏这个嫡长子打小就作为接班人悉心培养,岳舒节是幼子,出生时岳夫人年事已高,多少带了些胎里不足,小时体弱,全府上下都娇惯着,如今长大了,依旧没让他接触太多府中正事,直往纨绔公子上去了。

 

那也架不住人家是岳府嫡出,岳家父子混迹官场滴水不漏,自然就有有心之人从这位混世魔王身上入手, 这几天不断有人问他母亲的病情,还说大哥都因此告假了,说的他娘马上就要出殡似的,等他回来看又什么事没有,大哥还要把他关起来,又怎会受得了,他挣扎着叫喊着还是让人堵了嘴拖走了。

 

岳云鹏压下怒气回到自己院里,孟鹤堂还圈在榻上,腊梅见主子回来,担忧地看了看榻上的人,冲着岳云鹏行了个礼道:“少爷,公子他……”

 

岳云鹏摆了摆手示意都下去,他走到榻边将小师弟抱进怀里,轻轻揉了揉小人儿脑袋,柔声宽慰:“孟孟,没事的,不怪你。”

 

因为岳舒节的话,他理所当然以为混球弟弟又对小师弟做了什么,一回来见小家伙这样似乎更印证了他心中所想。

 

孟鹤堂抬起头,木木地问:“师兄,您为何要救我?”他不明白,既然吵架灭族本就是岳家的意思,师兄又何必留下他这个祸患还给他希望?仔细想想师兄也确实从始至终都没有给过他翻案的可能。

 

“什么?”岳云鹏以为自己听岔了,愣了一下才才笑着戳了戳人额头,“救你还需要理由么,傻小子!”

 

“那……”孟鹤堂往人怀里挤了挤,仰起脸一双红着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岳云鹏,“那您能让我看看家里的卷宗吗?”他第二次提出要看卷宗,明显是在试探。

 

岳云鹏眸子瞬间冷了下来,可想到小师弟才受了刺激,语气还是尽可能柔和:“我说了,卷宗在刑部,我拿……”

 

“我知道。”孟鹤堂把师兄的眼神变化一览无余,还是迫不及待打断了话,他伸手勾住岳云鹏的脖子,亲昵地吻上脸颊,带着些鼻音,软软道:“能求国公爷帮忙说说吗?”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岳云鹏挑起小师弟下颚吻了下去,过后才笑了笑,眼里却是冰封的冷漠,他道:“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次,你今天有多少次没听话?要你洗干净等我,你呢?嗯?”

 

明知道结果,孟鹤堂含在眼里的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他眼神迷离窝在人怀里,不动也不说话,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既然你不愿意自己洗,那只好我帮你洗了。”岳云鹏把人放下,翻箱倒柜终于在檀木柜最底下找到一个小匣子,他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才把盖子打开,“拿着,希望你能受得住。”

 

孟鹤堂以为又是一些折腾他的物什,偏过头去不愿接,东西送到手里了才勉强拿着,可余光还是看见里头是一节竹子,一个黄金锥形物和一些净手用的胰子研成了粉末。

 

岳云鹏给小兔子褪了衣抱起来转入内室,让人泡好了胰子水,备上了恭桶,把人反过来头脚不着地放在个胡床上,“别动,当心伤了你。”

 

孟鹤堂只好停了挣扎,然后他就经历了一个说不出的过程,疼是第一感觉,温度不算适宜的胰子水顺着竹管流进去,腹内胀痛又抵在胡床上,个中滋味实在难言。

 

岳云鹏把那锥形物缀在人身后才慢悠悠扶起来,关切地问:“感觉如何?”倒也不是他明知故问,实在是给人做这种清理他也是头一次。

 

要说名门大户里养的小奴,为了保证他们身体洁净,吃的都是极少,像是岳舒节的规矩,一天一顿,饿不死就行,也有十年如一日只吃流食的,只有少数人家会给吃饱了,那也是每日都由仆从进行这等深层清洁痛苦不堪的。

 

岳云鹏对孟鹤堂却从未如此苛刻,这等灌洗对二人来说也都还是头一遭。

 

“师兄,我……”孟鹤堂双颊涨红,话还没说完就被岳云鹏打断,他不满地皱了皱眉道:“你叫我什么?”

 

“师…哥,哥,哥哥……”孟鹤堂知道了一些真相,下意识想疏远岳云鹏,可他到底还是忘了自己的一切都攥在师兄手里,人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就能让他苦不堪言。他只能迅速改口,艰难的说着,“我想…我想……”

 

“想什么?想看卷宗?”岳云鹏眯眼看着小师弟快要憋出血来的脸,轻轻挑起他下巴,无奈地摇着头,“不行哦,哥哥办不到。”

 

“不…不是,我想……”孟鹤堂的话一次次被打断歪曲,急得他好想大哭一场,也顾不得什么羞臊了,直接说了出来,“我想出恭。”

 

“嗯,去吧。”岳云鹏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小师弟,他说话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断,等人全说出来倒是很果断地放了手。

 

孟鹤堂被灌了满肚子水,早就急不可耐了,他迫不及待奔了去,手背到身后去取那锥形物什,却又被一只手捏住了,他有些崩溃的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认错:“哥,孟儿错了,以后都乖乖听话,您行行好……”苦苦哀求中那只手终于放开了,他如愿以偿的坐在了恭桶上。

 

等小师弟解决完,岳云鹏又给人灌洗了两次才算彻底放过,随后他抱着小家伙去沐浴,宽大的浴桶,不断上升的热气,铺满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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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误会就是,孟孟听见了几句话,觉得幕后真凶就是岳家老爷子,伤心难过,后面又试探岳岳,结果把自己玩进去了。

后面剧情如何可以猜猜看


另外我有心搞个🐧群,聊聊你们喜欢看什么剧情之类的,可能会有抢先看什么的,有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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